“囧”展览
8月25日,平遥艺委会主任张国田先生紧急约我去平遥,希望我协助整理一个展览。这个展览都是个人自由投稿的摄影师作品,已经选出40人。张国田先生希望我能够将这40人的作品适当编辑,并争取提出意义。我回京后对所有作品以宁缺勿滥的原则重新进行了筛选,尽量让展出作品呈现比较强的专业性。筛选结果还比较令人满意,可以组成一个比较好看的展览。17日下午,我到平遥即赶到现场,结果发现绝大部分参展人还未来,于是约定大家18日早上到位布展,没想到最后到场的已经是下午3点以后了,这给整个布展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位置不好排列。不过好在每一个来到现场的参展朋友都是积极热情的合作态度,大家任劳任怨,有很强的协作精神,其态度和过程令我难忘。特别感谢哈尔滨的杜伟、上海的申皖合、陈志强,以及孟华、王伟毅、刘长春、濮演、延婧、江浩、吴昆、赵纲等朋友,与你们合作非常的愉快,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非常遗憾的是北京的李刚朋友的作品最终未能展出,因为平遥方面实在制作不出来了,而且展场也再没有空间,这里只能说抱歉了,希望以后有机会给你补上。另外说明,原来的计划的40位因各种原因展出的只有38位。
借此机会隆重感谢那日松大力支持派两位给他们布展的师傅来“囧”现场帮助激光定位,让整个布展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还要感谢爱普生影艺坊的杨赣先生对制作前言的“救场”,否则就要出笑话了。感谢平遥艺委会的郝文君小姐,这个展览是和你的辛苦分不开的。
总之,任何一个展览都是一个较为复杂的工程,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它需要认真的态度和积极合作的态度,所以再次感谢每一位为这个展览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们。
下面是我为这个展览写的前言——
囧
普通中的不普通
鲍昆
“囧”,一个在古老的甲骨文中的象形文字,其义模糊,有”窗户说”和”地名说”两个意象。可能因为其读音在文本的构造中缺少亲和性,于是它从中国的文本书写中渐渐疏离,被人们遗忘。在最近的一年多来,这个在中华古老的文化符号库中沉睡了经年的”囧”字,忽然从幽深中走了出来,成为数字时代互联网络上最为时髦的符号。它复活了。
复活了的”囧”字,已经不再是它原有的意义。它原始的”窗”意象,是光明的指代,所以”囧”字和幸福有关。然而,今天的网民们之所以广泛的使用它,却是从它象形的结构中又看出了另外”象”的意思。”囧”字内上端的笔画”八”像一双耷拉的双眼,下端的”口”则像一张嘴,二者结合恰如一张沮丧的脸。于是,它被数字时代的网民取其意为”悲伤、无奈、窘迫或极为尴尬的心情”,毫不客气地改变了它原始的意义。”囧”字这一阴差阳错的变化,恰好也从一个角度戏谑式的反映了我们历史生活的流变。”囧”这个符号之意的悖反,其实也是我们今天很多现象的转喻。
摄影普及以来,人们多了一个打量自己生活的角度和方式。我们的生活也被影像翻译化了。在真实的生活之外,我们又有了一个影像缔造的生活。无数的影像构成了一个形象化的视觉世界,它既是一堆堆的照片和无数印在纸面上的影像印刷品,也是留存在我们每个人头脑中的视觉记忆。它真实吗?未必。它不过是我们每个人对世界的看法和态度。那些照片中的”真实”,不过是我们拍摄照片的理由。我们对真实的处理,和现今对”囧”字的处理一样,只是对客观的符号化。我们在对现实的符号化过程中,放进了太多的我们,所以摄影的世界是个千奇百怪的世界。
张国田先生委托我将今年部分参加平遥摄影大展生活纪实类的作品整合成一个联展。这个展览既要有对所有摄影师个性的呈现,又要兼顾平遥大展一贯的包容态度,于是我想到了”囧”。不过,我不想取时下网民们对这个老字的时尚性的解释,我此次恰恰想把这个被颠倒的词义扳回去,那就是”囧”是光明的。因为这几十位影友的作品虽然水平参差不齐、题材多样,但却都有着一股来自生活的纯真之气,这是最为难能可贵的。我对各位影友的作品都有不同程度的编辑,也就是动了些手脚,其意是希望这个联展更为专业性一些。这有些”胆大包天”,勇气其实来自”囧”。一个”囧”字,可以有万千意思,变则成了它最根本的要义。大家的摄影、摄影中的世界、这个展览,一切都在变。怎么变,都不怕,因为光明在前。
2010-8-29
18日早上9点,参加“囧”展览的朋友们开始陆续来到现场布展。
18号的平遥闷热异常,几乎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一些参展的朋友下午才赶到平遥,故整个布展直到傍晚才基本结束。
19号正常展出。
20日下午。
20日下午山西卫视采访这个展览。
介绍展览作品。
19日上午部分参展朋友合影。大家共同的布展是一个美好的经历,留影以誌。
……现在不流行“囧”了,流行:我勒个去。
又是一年平遥时。
那里就是一个大仓库啊,废弃的厂房用做布展,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