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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国摄影在平遥重现

2009年9月25日 鲍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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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国摄影在平遥重现 

         八十年代的我还太小,邓丽君、喇叭裤、文艺青年似乎构成了我对80年代初期的想象。 

  诗人北岛形容那段时间是从追求理想向追求经济效益转变之前的一段单纯而又空白的时期。当时整个社会的语境是自我意识的觉醒,文学界出现了朦胧诗,美术界出现了星星画展,而那时期的中国摄影在这股自我思辨与反省的潮流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催化作用。 

         将近三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中国摄影不论从样式还是从意识背景上都和当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中最主要一个变化是:消费时代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瓦解了人们追求理想的纯粹性。在什么东西都能标价出售的时候,我们反而开始怀念那个从理想出发、为理想努力的单纯年代了。

          9月19日,在平遥摄影节上,由大河画廊主办的“醒——八十年代中国摄影提名展”为我们的怀念找到了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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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展览在平遥古城中的柴油机厂展区进行。进入展厅,耳边响起的是那首熟悉的“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再加上展览现场那些古老的机床,八十年代的感觉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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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提名展选择了王志平、李晓斌、鲍昆、吕楠等30位艺术家的300余张作品。这三十位艺术家,在那个百花齐放的年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他们无论从摄影形式语言的探索上还是从以摄影来关注现实的角度上来说,都足以成为那个时代中国摄影探索的先锋。虽说其中有些作品的语言在今天这个数码时代看起来显得有些简单,但是他们之中所包含的人文关怀精神和对社会问题的尖锐剖析,到今天看来也达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

           9月21日下午,参展的艺术家以及包括著名电影批评家崔卫平在内的诸位专家学者汇聚在“八十年代中国摄影提名展”的展厅中,大家各自发表了对中国摄影在80年代的演进与发展的看法。大家共同明确了所谓的八十年代中国摄影不应该以自然年份而是应该从文化思想史的发展角度来划分,即1976-1989年才能真正的成为中国摄影的八十年代。批评家鲍昆建议大家不要将八十年代误读为充满了浪漫与崇高的年代,因为在那个时期更多的还是在压抑下无奈地寻找自我精神安慰的痛苦过程。 

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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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八十年代中国摄影提名展”研讨会速记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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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彦教授主持会议 

  杨小彦(著名摄影评论家,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各位朋友们,各位学者、摄影家,今天我们这里开一个简短的研讨会,研讨会来宾就不用介绍了,大家都认识,反正前面有个名字。 

  八十年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年代,特别是我们这一代人某种意义上都是在八十年代成长过来的,今天很多事情都历历在目,都在我们的回忆中不断的浮现,今天的艺术状况、摄影状况和八十年代整个启蒙运动是有密切的关系的,我们为了这个展览慎重地来过两次学术委员会,开过两次研讨,想把八十年代作为一个问题和现象提出来,倒不在于要为八十年代谋取什么功名,而在于寻找今天摄影一个历史的来源。八十年代,我们那个时候都非常地年轻,都以一种勇气和一种创新的精神,想闯进一个刚刚开放的中国,我们都从一个极左的“文革”的中国,走到一个改革开放的中国,在八十年代都共同沐浴在思想启蒙运动的氛围当中,现在过去那么多年了,中国的整个现实和文化状况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当年八十年代有很多在摄影第一线工作的,今天有的成为非常著名的摄影家,非常著名的学者,也有的可能会从事更多的行业,除了行业以外。这个时候我觉得回顾八十年代有一种特别的意义。不仅表明我们的历史的连续性,而且还想借此谈到形成今天的思想基础,这个思想基础还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研讨会是一个非常自由的研讨会,我们只是就此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在于通过对八十年代,通过对这些在座摄影的各种回顾,来增进对今天的认识。就我个人来讲,八十年代非常重要,我个人有三件事情非常重要:

  一个是这里有张海儿的展览,今天他没有来,我今天在路上拍照的时候跟陈卫星老师还聊起当年的经历,到今天还记得我和张海儿如何在街头谋杀胶卷,当时我们一天消灭三十个胶卷,看看我们能不能达到一个目标。现在看到张海儿的照片我非常亲切,特别是有一些照片他拍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甚至有一些他拍的时候我在拍他,但是重来没有冲洗过,另外就是和李媚认识,也成为李媚重要的作者和支持者,和李媚的友谊一直保持在今天。昨天我和李媚在火车上走的时候,我说我们沿海,我们广东人并没有什么群体概念,沿海人都是比较个体,就像今天我跟顾铮说的一样,好像我们并没有一个什么概念要在摄影界或者是中国形成一个什么派。 

  杨小彦:的确在摄影这一块,最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李媚拉的我,使我对摄影有更进一步的热情和情绪,延续到今天。今天我一直在中国艺术界,其实我在美术界做了很多事,但是美术界不知道摄影的事,也不知道我干什么东西,反过来摄影界也很少也有人知道我在艺术界干的事,但是我非常感谢李媚……我的确发表过这样的意见,从价值观来讲我更看中中国当代摄影,它在人文价值和历史记录方面达到的成就,是今天当代艺术界不能达到的,也有很多当代的朋友非常热情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比如说我在北京有一些年轻的艺术家们,就不断地告诉我们他们要去召开纪实摄影研讨会,让我介绍人去参加,讨论这个问题,就说明了这样的一个事实。由于跟李媚合作的关系,引起了八十年代末的杭州会议,在那次会议上我和顾铮成了好朋友,还有一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正在掏相机的似乎图谋不轨的人就是我当年的样子。所以今天我一见顾铮,顾铮告诉我终于在他的底片档案里面找了出来,放在了这里,当年这张照片发在《现代摄影》上,不过今天二十年过去胖了很多,没有那个时候那么英俊和迷人,那个时候也不英俊。这时八十年代时候的情况,当然我还认识了很多朋友,在座的很多朋友,以后都陆陆续续地走在一起,我觉得我们这个会议是一个比较亲和力和随意的会议,同时我们要见证八十年代的重要性,如果没有那一场思想解放运动,没有思想启蒙,我想今天的一切都可能会缺乏基础,这是我的一个开始。我们这个座谈会的发言是自由发言吗?参展摄影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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